少女春树的性、谎言和没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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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小说月刊2006年

把身体和日常生活当作写作的全部经验和存在终极,拒绝精神和灵魂性的事物进入自己的写作,在当下还有泛滥的趋势,一如今年夏天强壮的暴雨。

  女作家春树把自己的几张内裤照片放在自己的文本里,然后配上艳俗的封面,拿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中华大地上换银子,之后还打入国际市场,在商业的奴役下,乐此不疲地练着文学的摊!

  春树已然成为一个景观。她在文字中表现出来的巨大的痛楚和麻木,欢乐和残忍,她的坍塌、繁荣、热情,乃至她半真半假的忧郁以及她残酷而愚蠢的青春,正在成为“80后”文学的一个重要景观。而所有的评论提及春树和她的文本时,几乎都会用上诸如“真实”、“凶猛”、“自我”之类的形容词,似乎一个另类而且有着某种崇高文学追求的作家,正在这一代中诞生。当然,关于什么是作家以及好作家坏作家这样的问题,已经显得非常混乱,我们都无法拿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论证自己的观点。所以,在这里,我们且把复杂的问题留给后来人,我只就春树及春树文本表现出来的一些问题进行评论。

  

  性:龌龊的自传体和内裤横行的文本

  

  长久以来,我一直痛恨着“历史小说”这么一个概念,“历史就是历史,小说就是小说,把历史和小说弄到一起就成了不伦不类的太监。”余杰愤愤地说。我十分同意这样的说法,并觉得所谓“历史小说”比太监还可恶。作为真实事件写照的历史,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只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需要被记住的真切的事物,它容不得半点加工,时间的力量会让耻辱者耻辱高尚者高尚。而小说作为想像力的载体,是意识上的虚构,它是主观的,尽管它需要真实生活的气息,但它永远无法成为历史,无法代替历史,也无法与历史结合。

  而作为历史小说的变体——自传体小说又显得更加变态,简直就是人妖了。自传就是一部个体的历史,它理应像所有的历史一样必须拥有绝对的真实有效,但是作为小说却又必须拥有一贯的想像与虚构。那么所谓自传体小说就更加的不伦不类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另类?)。当《北京娃娃》与《长达半天的欢乐》打着“半自传体小说”的旗号出现的时候,也着实让我们嘲讽和痛恨了半天,但是实在没有想到的是春树会给我们这样愚蠢的借口:“我们还来不及虚构,眼皮底下的还写不完呢?……我想就是因为现实比小说还像小说,我们都不想回避它,只有原景重现。”我想说的是既然有如此精彩的现实,何必要拿小说来糟蹋呢?可以写自传,可以搞纪实,小说已经够惨的了。

  后来的事情就更有意思了,春树在另一处这样提到:“写作和生活永远是两回事,在写这些的时候我生活着那些。”这不明摆着自相矛盾么,前边说是要“原景重现”,接着又说“永远都是两回事”,这样的坦诚一遍一遍地让我们感动着。也许是心虚,春树在“自传体小说”的前面加了一个“半”字,这样一来,只不过是让人妖的状态更加神气罢了!

  对于内裤横行的文本,我一直以为那是娱乐小记们热衷的事情,而绝不会是一个有尊严的作家,而且是一个有尊严的女作家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女作家春树却把自己的几张内裤照片放在自己的文本里,然后配上艳俗的封面(怪不得有人把它当黄色小说买去看呢),拿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中华大地上换银子,之后还打入国际市场,“目前已被译成十几国文字在欧美等地出版。”在商业的奴役下,乐此不疲地练着文学的摊!

  不同于卫慧棉棉等以尊敬而谨慎的口吻谈论朋克,春树满口都是朋克,好像朋克精神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了。“我想这么表达对朋克的热爱肯定很傻B,但是我虔诚的心绝对配得上朋克精神,如果朋克意味着褒义的自力更生,反叛精神……”或者直接“朋克万岁!朋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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