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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生一万个没想到疤子会看上他老婆。疤子是黑老大，是个心狠手辣、不怕死的家伙。人一见疤子就远远地躲开，怕惹火上身。但小芹躲不了，小芹是陈春生的老婆。两人开了一家杂货店，陈春生进货，小芹卖货。再说小芹开初也不认得疤子。因而疤子第一次上小芹这儿买烟时，小芹一点也不害怕。疤子走后，隔壁店的人问小芹收钱没，小芹说收了。隔壁店的人说你敢收疤子的钱？小芹这才知道那人是疤子。
几天后，疤子又来买烟了。这回小芹不收钱，反而把上回收的烟钱还给疤子。疤子不肯接。小芹说了许多赔礼道歉的话，说她有眼无珠不认得他，如知道是他，打死她也不收他的钱。但疤子拿了烟就走。烟钱扔在柜台上。
疤子时时来小芹的店里买烟。一天晚上，疤子对小芹说：“我带你去玩。”疤子的语气是命令式的，没给小芹拒绝的机会。疤子说完就上了车，小芹也不敢拒绝，小芹只有关了店门，上了疤子的车。
疤子把小芹带进了宾馆。进了房后，疤子说：“把衣服脱了。”小芹乖乖地把衣服脱了。小芹很听话地配合着疤子。疤子很满意：“你知道我为啥对你这么好？因为你长得像我初中时喜欢的一个女同学。”
后来疤子时时带小芹去宾馆。
陈春生很想杀了疤子，但陈春生只是心里想想，从没敢付诸行动。再说陈春生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哪还敢杀人？陈春生很想自己的胆子能大起来。医生开了一包药给陈春生：“这药，你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一粒，不能多吃。你吃药后，先在梦里做你想做的事，也就是说你在梦里练胆。一个疗程后，现实生活中的你的胆子就大了。”
回到家的陈春生想自己的胆子迅速大起来，便一次吃了三粒药。陈春生马上想睡觉了。陈春生做梦了，在梦里练胆了。陈春生把小芹拿绳子捆了个结实，然后对小芹拳打脚踢。陈春生还不解恨，他把菜刀磨得锃亮，然后割了小芹的脚筋：“看你还怎么去宾馆？”小芹脚上的血淌了一地，陈春生也不管，反正是做梦。
刚好疤子来了。陈春生说：“小芹在床上。”疤子一进房，陈春生抡起刀二话没说朝疤子砍来。疤子“扑嗵”一声倒下了。陈春生把疤子的裆部割了：“看你今后还怎么快乐？”陈春生的气还没消，你疤子睡了我的女人，我为啥不能睡你女人？陈春生一见疤子的女人就脱衣服，疤子的女人不但不反抗，还那么顺从，后来竟由被动变主动。坐在陈春生身上的女人一边疯狂地动一边说：“他已五年没动过我。我想找别的男人，可他们怕死，都不敢。唉哟，唉哟……我现在死了也没啥遗憾了。”疤子的女人在那魂飞魄散的一刻咬住了陈春生的肩，陈春生痛得“唉哟”一声叫。这时药性过了，陈春生见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傻了：“我这不是做梦？”
疤子的女人笑了：“你当然不是做梦。”
陈春生见肩上有两排牙印，傻了：“完了，完了，我把你男人的裆部割了，还捅了他一刀。我，我不该吃了三粒药，我一直以为我做的事都是梦里做的……”
疤子的女人说：“他死了更好，我巴不得他死。”
“我去看看疤子死了没？若死了，那我也会死。”
“我同你一起去。”
疤子没死。疤子见了陈春生和他的女人，忙求饶：“求你们别杀我，饶我一命。我也不会去报警，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警察不会放过我，我不想吃枪子儿。这黑老大我也不当，你当。”
陈春生没想到疤子原来这么怕死。
“我才不想当这个黑老大。”
但陈春生不想当黑老大也不行了。疤子手下的人都叫陈春生老大。陈春生说 ：“我不是老大。”“你就是老大，你打败原来的老大，按规矩你就是老大，你不是老大谁是老大？”
陈春生周围的百姓也知道陈春生是黑老大了。人们都怕陈春生，因而没人敢到他店里买东西，陈春生只有把店关了。陈春生吃早点时，那些在店里吃早点的人纷纷跑了。陈春生还听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轻声说：“他就是陈春生。”陈春生再没胃口了，他付钱时，老板说啥也不肯要。陈春生发火了：“这钱你不要也得要。”老板竟“扑嗵”一声跪下了：“我若收下您的钱，那我天天晚上睡不安稳，您行行好。”陈春生叹口气，从老板手里接过钱，走了。
陈春生买烟时，那人说啥也不肯收陈春生的钱。钱对陈春生来说成了废纸，他不管买啥东西，人家就是不肯收他的钱。陈春生就去偏远的地方买东西。他在一个漂亮的女孩手里买了包烟，她收了钱。陈春生很高兴，终于有人收了他的钱。但陈春生没走多远，女孩追上来了，女孩要把烟钱还给陈春生，女孩说她不认识陈春生，很对不起，要陈春生大人不记小人过。陈春生的好心情一下没了。陈春生说：“我买你的烟，你收我的钱，很正常呀！”女孩的眼泪都淌下来，陈春生心软了，抚了一下女孩的脸：“那我就付你钱。”
几天后，几个人竟绑架了陈春生，绑架陈春生的是另一派黑帮，他们想要陈春生交出象山街。陈春生说他不是黑老大，他说了不算。陈春生的话自然没人信。晚上，几十个人手拿砍刀来救陈春生。陈春生被救出来了，但十几个人受伤了。
这次群体斗殴造成极坏的影响，警察到处抓人。街道上到处贴着通辑令，陈春生的名字排第一。手下人对陈春生说：“老大，这里再不能待了，跑吧？”陈春生叹口气说：“我这个黑老大当得冤……好吧，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城，但不能走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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