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朱给韩寒助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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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小说月刊2011年

小混混有什么不好 杨过当年是小混混韦小宝当年也是小混混 很好玩 也玩好了。

  

  “愤怒出诗人”,但当沈浩波这样的能讲出“黄金般道理”的高尚无比的人写出“他娘”“他爹”“屁”“内裤”这样的字迹后,我就把它改成“粪怒出诗人”。粪怒没什么不好,有一天我就坐在马桶上获得了灵感,有诗为证:

  

  上天 从我的百汇穴 打人闪电 走过 我肚腑中 的尘世 在 肛门开花结果炫烂无比 身后 松涛惊骇 熊 出 没注 意

  

  其实是那天我在成都吃了太多的火锅。另外,最后五个字表现出了诗歌的至高境界,你可以把它们读作“熊出没,注意”,也可以把它们读作“熊出,没注意”,甚至还可以读作“熊,出没?注意!”

  这就是诗,关键在于“分行”,所以当我看到北师大的沈浩波自称“大诗人”时,立马明白了沈浩波黯熟分行的妙处:是北师大——诗人:而不是北师——大诗人。

  韩寒不感谢沈“北师大——诗人”就真的不懂事了,因为沈大诗人给韩寒如此生动有力的一个定位:小混混。我认为这是迄今以来对韩寒最好的评价,小混混有什么不好,杨过当年是小混混,韦小宝当年也是小混混。我就觉得韩寒把杨过和韦小宝的优缺点都拿来捏合了一遍,很好玩,而且也玩好了。

  别把写字看作是一门什么高深莫测的圣术,其实写字就是一门手艺,我们都是手艺人,和做鞋的、种西瓜的、炸油条的没什么两样;同理,骂人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你手里的弹弓至少要精准地打中别人家的窗户而不是像《虎口脱险》里的斗鸡眼把自家的飞机轰下来。

  遗憾的是,诗人们以为骂架只需要勇气、灵魂、高尚,其实它们就像仪仗队的旌钺戟,根本没有实战作用,逃跑起来碍手碍脚,目标偏大。

  我觉得,如果说韩寒是杨过、韦小宝,那么沈大师们就是群殴成性的全真七子或金轮法王,讨不着便宜干着急,举例:那年英雄大会上,金轮法王座下二弟子和杨过对骂,金轮弟子骂杨过“小畜牲敢骂我”。杨过就绕他,问:小畜牲敢骂谁?金轮弟子答:小畜牲骂你。

  “这就对了”,杨过笑笑,走了:这就对了,韩寒也应该笑笑,走了。

  如果你觉得我不该把韩寒比作后来修成正果的杨过,那就举韦小宝,诗人们说到“生”“死”,那我就举“生”“死”,“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口死”,这就是技术,同年同月同日死怕什么?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呢。

  写诗的人一般都练习煽情去了,对骂架不太在行,沈大师骂韩寒是个“小混混”被证明是没有技术含量的,他骂韩寒是头“驴”更失败。因为在这个风格化的时代,做“驴”虽然不太好,但至少它的风格化是生命力之所在,不像追求全面的骡子,爹妈分别是马和驴或驴和马,杂交长成之后,但不会生育,没有繁殖能力,所以从长远角度来说,骡子将属于珍稀动物,是会绝种的。

  这一点又有点儿像——

  

  诗 和 诗人

  

  我知道诗人们看到这里肯定想骂我爹我娘了,但套路没太多变化,就像全真七子的剑阵,舞来舞去其实就一广播体操。特别提醒,我不是八零后,我不幸是六零后。如果韩寒是小混混,我差不多就是老混混了,我在开博时的宣言就是:但愿我老的时候,还有人夸我是“瞧李承鹏那个老不正经的”。

  其实赵丽华根本就应该感谢韩寒,否则哪儿有那么多人知道赵丽华,大家都知道赵丽蓉。在此,我谨感谢赵丽蓉阿姨曾经给我们带来的无限娱乐和智慧,她老人家才是诗人,比如:

  

  探戈 揍该趟啊趟雷走 三出一趟 五步啊 一回头

  

  这叫“趟戈”!这才叫诗歌!

  重申一遍,骂人是需要技术含量和娱乐精神的,我们是手艺人而不是灵魂工程师。以我接触现代诗人们的经验,他们最大的问题是太高尚,但在高尚的“形而上”之余有时会突然孤独地觉着“形而下”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在小洒馆开始对付点儿文学女青年,很灵。但埋单时却不灵,基本上选择上厕所、喝醉或颂诗,总之跑得比驴快,基本上快赶上兔子了。

  我认识的诗人通常如此,幸好认识的不多,幸好是小诗人而已,要是真遇上大诗人,就不是他们让我埋单了,可能他们把我单埋了。

  韩寒不就是说了句“现代诗和现代诗人没有存在的必要”,也没说把诗和诗人灭绝了,至于吗?你见过有人笑话孔乙己“茴”字磨叽出几种写法就被孔大师给吃了的吗?

  诗人需要的是高尚,而高尚的前提就是孤独,那你们去云端上孤独去啊,这么一场群殴显得多么不符合你们的雅致,一不小心还会被韦小宝在桌子下面剁了脚底板撒了白石灰。

  其实我也曾经是个诗人,只不过有一天觉得再写诗就成了“尸人”,所以赶紧逃了,但这次目睹赵丽华老师《一个人来到田纳两》,那叫滔滔江水敬仰不绝啊,不觉得她几乎就一灭绝师太了,所以模仿一下,如无版权争议在此献:老不正经李承鹏的诗句:

  毫无疑问 我吃的馅饼 不是我做的是诗人从天上扔下来的 好屹 比韩寒这格垃圾的垃圾食品的 肯德基汉堡好吃 因为上面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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