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獾那双眼

我们这里靠近古淮河,因为人烟稠密,很少有大的野物。   但小的还是很多的──刺猬呀野鸡呀黄鼬呀狐狸呀,一不小心,就能在路上碰到。刺猬野鸡害羞,看到人,就把脑袋蜷缩到肚皮底下或者“呼啦”一声飞走;而黄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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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叉犄角的公鹿

我和七叉犄角公鹿的第三次相遇,出现在那年秋天。   那天早上,我和特吉走出猎营点,各奔自己的猎场。我刚走进一片松树林,就发现了野兽的印迹,仔细一看,这是狼的新鲜印迹。自从与七叉犄角公鹿相识,我更恨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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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

那位老人和他的白驼走进营盘时,太阳已经坠落在了荒原尽头。老人银须飘飘。他是来讨水喝的,顺便打听一下怎么去茅荆坝。让座倒茶的蒙古汉子听到“茅荆坝”这三个字,仿佛被蛇咬了一样,神色蓦然有些异样。茅荆坝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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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猴

四狗发现自己种的南瓜被下山的猴子掏空了好几个,很快就想到了利用白酒来抓猴。他在那些还没有被猴子吃过的南瓜上钻了一个洞,把酒药撒在里面,堵上洞口,然后放回原处。他盼着南瓜发酵最终散发出白酒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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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者与狼

故事依旧发生在簸箕庄。   漆黑的夜,在该庄的后山,阴森的丛林,一匹行走的狼。   它是一匹地地道道的北方狼,在没有狮子和老虎的北方丛林,狼就是王。   狼喜欢站在某一块高大的石头上,发出高亢的呐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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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遇险

十多年前,我刚初中毕业,从老家来到宁夏北部一个小县城,在一家经营羊肉的饭店里做小工,老板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汉子。   这天午后,老板要我和他到县城北边一个小镇上买羊。在村里一农户家里,我们看中了一只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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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牛斗狼

我跟随几位旅蒙商,爬上蒙古高原。掀开毡门帘,男主人将酒碗举过头顶,说:“欢迎远方的客人到有毡包的百姓家。”   生意谈妥,买下299头牛,交一半货钱,剩下一半明年付。蒙古牧主的老规矩,对辽西来的旅蒙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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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中的马群

这是一场罕见的令生命几乎绝迹的暴风雪,当地牧民习惯称之为“白毛风”。   暴风雪中裹挟着一支庞大的马群。马群高昂着头,浑身上下散发着野性的美。万马奔腾的壮观场面就像一台轰隆隆碾轧过的机器,如巨斧一般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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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母象

这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   中午,草原上的空气令人窒息。   一头母象,带着它才出生没几天的小象,在一个即将干涸的水塘里嬉戏。不一会儿,小象腻了,独自上岸,母象则继续留在水塘里。   一群狮子,有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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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的白马

月亮湖畔。   苏和守护着白马的尸体,三天三夜,水米未进。苏和双眼如盲,耳朵仿佛也失去了听觉,不再能听到草原的风声、雨声和牛马羊驼的叫声。苏和的脸板成一块铁。白天,有神鹰在头顶盘旋;夜晚,有野狼嗥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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