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李厚泽

李厚泽是个光棍。   虽然是光棍,李厚泽人却勤快,家里不光收拾得井井有条,小院子都能照出人,而且谁家有个什么事,总是跑前跑后,从不懈怠。他又善使牲口,不管多调皮的牲口,只要到了他手里,一个个变得像小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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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佬的棉袄

他走出村口,刚要拐上通过县城的大路,突然听见有人撵在身后急急地唤他的乳名:憨宝,憨宝!他停下脚步,回过头,遥遥地看见母亲疯了一样一路小跑过来。这时天已经亮了,高原上万物萧条,寒风凛冽如刀。母亲嘴边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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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土

我从学校拿回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拿回了一家人的慌乱。   先是父亲卖猪粜粮筹备我上学的费用,而后母亲也舍下地里的农活儿,托人从集市上买回一块的确良布,赶着为我裁剪两件像样的衣服。   奶奶,平日里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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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胡同

祥子跪在爹的遗像前,捧着香炉的手不停地抖动。香炉里插着三柱香,燃过的香灰不住地掉下来。因为香炉不停地在动,三柱香燃过后的长度就不一样。   在我们沁水湾求得“平安香”是人们的美好愿望。那三根香燃着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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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梧桐树

爷爷是在一个春季栽下这棵梧桐树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生长速度很快,没几年树头就罩住了大半个院子。   左邻右舍对它的生长速度惊叹不已。经常询问爷爷到底是怎么打理它的,爷爷捋着花白的胡须,笑而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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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勇气

我坚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更没有所谓的“能行走的无头僵尸”。这些鬼怪都是胆小的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想象出来的。虽然我不相信有鬼,但是我也有过童年。童年时,我还是怕鬼的,每当处于黑暗之中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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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的守望

那是条小巷,江南常见的小巷。   巷子被粉墙夹持着,很深很深,深得如同岁月一样绵远悠长。巷子里铺着的细麻石子,也被岁月的齿痕打磨得光光亮亮。   一个老人静静地坐在巷子里,他是个瞎子。   巷子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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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墨白

十年前,我在鹰城文化馆画室工作,每年寒暑假都会辅导一些学画的孩子。   那年冬天,离寒假还有十来天,家长就在我画室外的办公室排起了长队,有报名的,有咨询的。   排队的人前拥后挤,因为名额有限,生怕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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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

长贵借了父亲三千块钱,说好三个月归还,可半年过去了,也没还一分。为此,父亲很恼火。这天,父亲去了长贵家,脚踩门槛,要长贵还钱。   长贵的眉毛愁得打了结:“四哥,你再缓缓吧。等咱儿子打工挣了钱,一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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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子酒香

穿过后河上了公路,往县城方向的不远处,有个三岔口。这是两条省道的交汇,连着安徽,通着江南,自是车水马龙。五大爷的浮子酒摊,就安静地立在三岔口的一隅,干净的白褂、白瓷碗、白抹布,在车水马龙中,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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