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怒气

最近家里的气氛挺压抑的,爸爸、妈妈脸色都不好,经常背着我小声谈话,从他们偶尔漏出的只言片语中,我隐约听到一个不好的情况:爸爸所在的公司要破产倒闭了,这意味着四十多岁的爸爸即将失业。   爸爸还在一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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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逝于水

梅雨下的庭院,缠绵,凄美。青色的砖瓦已经在岁月里浸淫成另一种颜色,陈旧、灰黑,布满了苔藓的痕迹。那屋顶上的天井,如同女人的心思,似乎细节间藏匿着虚空、失色、错位的人世美好。   忽然,天地之间,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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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陈仓

……枪声稀了,硝烟淡了。   一条满是尖利石子的羊肠小道,被两个艰难爬行的血人,涂抹成了一轴骇人的巨幅彩图。有风无声横空掠过,翻搅凝滞于空气中的黏稠血腥……   这一惊心动魄的场面,是刚和强在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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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早餐

那天,他筋疲力尽地回家,推开门,被一股油烟味呛得皱起了眉。   她正在厨房里做饭,看到他回来,大声说:“我做了一道新菜式,赶快来尝尝!”   以往,听到这样的话,他都会三步两步跑到厨房去,今天却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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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一个坑

说的是工地的事。   在建中的虹桥商务区核心区的各个工地,都在紧锣密鼓地施工中。   一个叫张大胜的助理工程师,每天早起,起来了就在工地上到处转,左看看,右看看,看得认真。同事老罗走过,说,大胜,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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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脚

大脚是个姑娘。   姑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葵花,可就因为生下来脚大,村人都叫她大脚。   大脚俊俏,大脸盘,大眼睛,一条黑黑的辫子甩在身后,可二十了,还没有找婆家。   都因为那双大脚。   媒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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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善良

韩城是个走村串巷卖水果的年轻人。这天,他骑着三轮车,带着满满一车水果来到上湖村。谁知生意还没开张,手机突然响了,是父亲打来的。父亲焦急地说:“城子,奶奶快不行了,你快回来,迟了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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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老鬼

三个老鬼走了俩,现在就剩俺一个孤零零的,每天俺都会到乱坟窑和他俩唠嗑。   闫狗赖住东头,闫大福住西头,两人中间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俺的,他俩活着爱抬杠死了也好不到哪,俺还得做和事佬,等着下去陪他们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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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红记

她本是菩萨座下的小小童子,因为犯了戒律,堕入轮回,被罚去人间。   菩萨展眼一望,见小童子的未来一片黑暗,这一去只怕要历尽千百劫了。为了在短短的一世为人之后找到她,菩萨把一块红玉掖在童子的腰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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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花匠李佛

每年春节回老家白浦,我都会去看望李佛。说得确切点儿,是去看那间泥屋。   那间屋子早些年是李佛弹花用的一个作坊,早已落了锁,木质的门上浮着莹莹的绿苔。   弹棉花是白浦镇上一个古老的行当。李佛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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