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处的爱

男人提着两个厚厚的行李袋拼命地往前挤。男人五十多岁,穿着厚而旧的军大衣。一路走过的时候,男人身上冒出浓浓的臭味,旁边的旅客捂着鼻子都厌恶地侧过头去。   终于进来了,男人忍不住高声说了句,堂客(湖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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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

两个采药人驾着摩托车在大山深处坑坑洼洼的乡村公路上颠颠簸簸地行驶着,扬起一路晃眼的尘土。   转过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山崖,公路两旁的荒草和灌木丛远远地被他们甩在身后,拴在车身上蛇皮口袋里的各类山草药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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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

往事悠悠,如过往云烟,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至今还能记起秀秀笑时的模样,浅浅的酒窝,弯弯的眉儿像月亮,樱桃小口动一动,那齐耳短发也就从耳后流泻下来。这时若有风,吹着她那洒着碎花的裙裾,款款摆动,你便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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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鼻子的父亲

人性的光辉   从卑微的身体中   散发出崇高的光芒      墨西哥城郊外,一场罕见的大地震袭击了这座古老的城市,劫后余生,许多人被安置在附近的学校里,敬老院里。   一个乞丐模样的孩子,飞奔着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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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

现在,他们兄弟俩终于都过世了。一个画家和一个医生。   画家一直自以为有绘画的天才。他自大、骄傲而且易怒,向来看不起他兄弟那副庸俗、多愁善感的德性。然而,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才气,如果不是他兄弟的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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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荡起双桨

尹来凤在小城里的大街小巷终日不停地游走了几十年,戛然而止于一个冬日的雪夜。   当时,她裹着那件厚厚的旧棉衣,脖子缩进衣领,双手交插着袖管,在环城的江堤路上拖出两条长长的尾巴。   一辆要命的载重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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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也是一种美丽

矿郊,一座新坟,一对母子。在满眼浓绿庄稼的映衬下,如一幅写意山水。   母亲叫兰,儿子叫鲁。   有风,拂过母亲的额。   撩乱了她一头秀发。   刮出了她一脸凝重。   鲁抬头看看母亲,低头看看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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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抢劫

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激动的彻夜难眠,以至于这个偌大的三居室在整整一个深夜里都沉浸在席梦思床垫弹簧的吟唱声中。   东方的天空中终于露出了鱼肚皮似的白。他感到了一种多年不曾有过的欢快充盈着全身的每一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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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长大后到民政局去

“黑奴”老李从“黑”煤窑里被解救出来时,二年前穿来的蓝中山装和绿解放鞋早已千疮百孔。井下挖煤反正没有妇女,“黑奴”们干脆就光着屁股干活。县民政局的同志看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就给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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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镇的夏天

天气越来越热。从梅镇那棵粗大榆树上越来越绿的叶子就可以断定,夏天要来了。   夏天一来,镇上就来了一个跛腿青年人。他看了看高高的梅镇再看了看高高的榆树,就不再往前走,一屁股坐在了粗大的榆树下。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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