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男孩

春鳅夏鳝冬至狗。老天爷也知道这几天该吃狗肉了,天气骤然地就冷了下来。   晚上,坐在值班室里,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细雨,同事们想吃狗肉的念头一下就活蹦乱跳地冒了出来。有了念头,事情的进展往往就进行得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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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

三十几年前,他们在武汉一所大学相遇,一个湖南一个河南,却同姓。同学们起哄:“你们认个兄妹吧。”   他说:“行。”   她没作声。可是下学年开学的时候,她对他说:“俺跟俺娘说了,俺认了个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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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单位组织机关干部到对口帮扶的下洼村义务修路。   下洼村真是名副其实,进村的主街路坑坑洼洼,没个平整地儿,坐车走上一个来回,能把屁股颠成两半!   面包车停在村口,大家懒洋洋地从车上下来。   两鬓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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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酒

父亲喜欢喝酒,一盘花生米,一碟老咸菜,便是他的下酒菜。酒是巷子顶头王老五家酿的,两块钱一斤的大麦酒。每次回老家,父亲总爱叫我陪他喝几盅。有一次,陪他喝酒时,电视里正巧播放五粮液酒的广告。父亲摇摇头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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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

花姑真的老了,背佝偻的两头扣一头,有些力不从心,孤独地伫立在村口老槐树下,浑身洒满了雪花。一阵寒风扫过,撩起她灰白色的银发。花姑眼睛眯糊着,一只手遮蔽在额头上,定定地眺望着去往县城那条长长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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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谎花无关

菊子独自走出学校门口的时候,迎面大步走来一位中年男子。   “菊子!是我啊,不认识我了?”中年男子激动地喊道。   菊子一眼就看见了他额头上的那块伤疤。菊子愣了几秒钟,随即挣脱他张开的怀抱,扭头朝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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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

坡上的地,被红薯的藤蔓盖得严严实实。女人用镰,稀里哗啦地,割出一大片黄土来。藤蔓小山似的,堆在路旁,收工的时候,背回家,用砍刀,密密麻麻地宰碎,埋在窖里,是整个冬天,猪娃子的口粮。   男人穿一件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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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好看

傍晚的时候,张禾到水渠里洗澡。   这时候天将黑没黑,张禾栽了30多亩田,地里事多,他总是这时候来洗澡。渠里,这时候除了张禾,已经没有人了。渠的对面,往下二三十米的地方,是女人洗澡的地方。张禾往对面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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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和妞的故事

如果不是接到妞从乡下打来的电话,我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妞和旺恋爱了十多年,眼看就要谈婚论嫁了,怎能说变心就变心,说分手就分手?旺凭什么领回来一个毫不相干的广东女人?就因为旺的那些臭钱吗?   旺妈妈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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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黄黄,杏黄黄

一      父亲要出山做麦客去了。   第二天天不亮父亲就动身了。他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戴一顶半旧的草帽,那是他去年做麦客留的念想。父亲手握镰刀,肩上挎着塞满干粮的黄挎包,对母亲说:“今年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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