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星星的老人

月亮的清辉洒落在地上,一片银白,照着坐在村郊一栋房屋前的两个老人,他们是一对夫妻。或许是白天捡垃圾捡累了,或许是谈话谈累了,他们开始将目光从地上转移到天上,像孩子似的数着天上的星星。月光明亮,星星就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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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好天气

我爹终于坐上了我叔的奥迪车。   我叔坐进驾驶室,对我爹说,哥,回哪里去?我爹说,老宅子。我叔说,不,还是去那二层小楼吧!   二层小楼原来是我叔的,可现在归我爹了。我叔新盖了工厂,新盖了楼房,是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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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都是陌路人

初春的城市真冷啊,大大的操场上,你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运动衣。看着你和那群生龙活虎的孩子挤在一起抢球,看着你笑得好像阳光一样灿烂,我的眼泪止不住淌了下来。   14年不见,儿子,你竟然长得这样高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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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

黑王寨里没秘密,你想啊,针尖大点的地方,能藏得住啥?   这不,老五媳妇去城里打工没三个月就跑回来坐月子的事,硬是一天也没瞒住人。   我这里说的“人”,是特指的人。谁呢?黑王寨能通神的三姑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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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笋

松林在新婚的第六天,就到南方打工去了。松林到村口等去县城的班车时,女人一直站在松林身后。松林跺了几下冷得生痛的脚,嘟嚷道:车怎么还不来?   冷风把女人的披肩长发吹得沸沸扬扬,女人的嘴唇动了动,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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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的冬天

天界村已经有很多人不种地了。   天界村大片的地都栽了树,那树枝丫横生,树干歪歪扭扭,树下是荒凉的杂草。   青山爷看着那树那地直叹气,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前他当大队支书,有办法;后来他当村主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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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旁的野花

长江边的这座墓地,是我堂叔的一个衣冠冢。1950年10月19日,年仅20岁的堂叔从沈阳跨过鸭绿江大桥,成为第一批入朝的志愿军,进入炮火弥漫的朝鲜战场。   堂叔的母亲,我的三奶奶,她叫陈华珍,一个在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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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毕业前夕,林晓珊和班里的几位同学组织外出旅行,郑重其事地写了张纸条给我。林晓珊说,我想去看桂林的山水,你也一块儿去吧。   倘若这张纸条是其他人写来的,我必定会找种种理由将其推却。可偏偏这张纸条出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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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仙

村旁有棵孤榆树。   这榆树,至少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东院老头说:他爷爷的爷爷小的时候,就看见这棵榆树长在那儿。其实不用人来论证,单看孤榆树那老迈的躯干,吃力挺起的枝桠,就可以断定这棵树的确很古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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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鸡打鸣

在车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再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跨过一道深深幽幽的山沟,绕过一面坎坎坷坷的山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家了。   我们一家的到来乐坏了母亲。母亲把她的宝贝孙子揽在怀里,脸上大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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