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秋风凉了。两个老人牵着手,在街头漫步。他们走得很慢,不时有一两片落叶划过苍老的面颊。   瞎子喘着气,说:“哥,走不动了。”   大奎说:“哥也累了,那就歇会儿。”   路边的长椅上,覆盖着枯叶和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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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酒

我第一次见父亲时,他醉醺醺的,像风中的烟从椅子上袅袅而起。他手指捏着喜酒杯,对着我笑。我耳边全是杂乱的撺掇声:“叫啊,快叫啊。”我的脸、嘴唇,舌头、牙齿,都在燃烧。   父亲的手脚无处搁放,笑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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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

那达慕是草原欢乐的海洋,赛马就是这海洋上飞溅的浪花。   赛马前一晚,我做了一个好梦。乐得我格格的!当时在包里饮酒的阿爸和算命先生也笑了。我阿爸笑着还做了个旁白,这羔子,乐巅馅啦!梦里,我的铁青马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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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

石头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就进城务工了。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石头成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娶了个仙女一样的媳妇,在城里安了家。   石头在工地上整天忙得四脚朝天,想回家看看的时间都没有。有时接到二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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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如黛,近水清浅。   一条玉带似的小河从远处迤逦而来,缓缓绕村而去。河不知名,村却是有名字的,叫月亮湾。人们干脆也把河叫作月亮河了。年年岁岁,水涨水落,月亮河的水如同乳汁一样,滋养着这里的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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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大黑猫

那是一年中最热的一天。   接近中午,我和母亲赶着九只鹅到一个小村时,鹅们热得一只只瘫伏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我抱怨母亲刚才在集市上不该因为一斤少了两分钱而不愿把鹅卖掉,又问她村子里有没有熟人,歇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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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人之心

“泥人曾” 是我爹的外号。   我爹捏泥人,将土筛净,加上些棉绒,然后和泥,揉醒。再然后,捏出头、身子和腿。接着,又捏出鼻子、耳朵,嘴唇,再倒腾出一双眼睛。哎,一个人就出来了,咧着一张嘴。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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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壶

茶湾一个村子突然就惊开了锅。九爷要砸茶壶。   这把壶可不是一般的茶壶,是九爷的命根子,进山的老板开了三万元的价钱,九爷都没舍得卖,这下,居然要砸了?   山茶湾满山遍野都是茶树,家家户户都有,少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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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的升旗仪式

市晚报记者黄豫光跟随驴友骑行到黄泥湾,在一个农家小院前停了下来。他注意到,小院外面树了一根高高的旗杆,顶端飘扬着一面五星红旗。   小院的主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   老黄对老大爷说,这里既然挂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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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

接母亲出院。   母亲和医生面对面坐着。医生打量了母亲一会儿,目光移到我脸上,说,太瘦了,回去多增加些营养。   回到家,我拿来电子秤,扶母亲上去,屏显:37.1。母亲和我个子一般高,我的屏显是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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